“我还以为你会等到最后才现身,看来这些年过去,你的耐xing磨去了不少。”
林中那人正是铁君尘。
他瞥了老人一眼,似笑非笑的回答,“老大的人不肯和我合作,这倒让我有些意外,只能掉头来找你了。”
“你确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?”
“你不打算先听听条件是什么吗?老师。”
甫一照面,就是言语间针锋相对,毫不相让。最后两个字从铁君尘嘴里说出来,竟然有一股隐约的讥讽意味。
“你始终是他最疼的小弟弟,再说帝师的名号我已经丢下很多年,这句称呼我受不起啊。”
“最疼的小弟弟?我可不比我那一辈子不走寻常路的大哥,求学于敌就当是年少张狂好了,可死之前留下话让一个庶出的小子做储君又算什么,连老师你居然都噤声默认,还有什么受不起的?”
管平仲叹了口气,“你当年就无心帝位,弃了皇族名份只身远游,不让当今皇帝即位,还能怎样?”
铁君尘似乎有些气恼,“我怎么想得到他会输给陆伯言,还御驾亲征,龙骑营那些废物都该诛灭九族!就算他死了,他那个笨儿子在你们眼里抵不了他百分之一,可终究是他的嫡出血脉,哪里轮得到一个杂种!”
当今天地间也只有铁君尘有胆量有资格骂当今帝国皇帝做杂种了,管平仲低下头又是好一阵叹气,似乎有苦难言,铁君尘xing格耿直,跟前代皇帝虽然长得不太像,可各方面天赋都是伯仲之间。自打先皇殡天之礼后再无联系,如今时隔多年重新出现,感觉就像是上代皇帝重新活过来一样。
管平仲心头苦涩,扯开了话题。
“你是为了神棺而来吧,如果是,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,神棺不能给你!”
铁君尘蔑笑了一声,“你以为我是要用神棺去争那把椅子?哥哥生前只把这件东西视若珍宝,我绝不会放任它落在别人手里,沦为争夺皇位的工具,别说锦台、云治这两个没用的皇子,就算玄晔本人站在我面前,也是一个滚字送他!”
掷地有声如金铁般的言语,让管平仲有些头痛。
“跨出那一步,你还真是更敢说了,笑天要是还活着,只怕又是被你气个半死的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