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旻珺抓着身旁的断树这才稳住身形,小小的吸了口气,压下咽喉的腥甜,缓缓跪下^身,“儿臣知错。”
“哼!知错?我看你从不知错!”马上的距离,与沈旻珺跪下的距离越拉越远,沈灏珏心中更是不悦。
却不能再过多发火,牵过缰绳,“跟上!”
“是!”沈旻珺心里都不知是什么滋味,他自然能察觉父王对自己似乎越发严厉,可又不能违背,心想如若等到了王城,自己被罚后,或许便会好些。
不论是冷宫还是圈紧,都好过现在这般。
抖抖索索的爬上马,从怀里掏出软兔子替他准备的绢帕,抹去嘴角的血色,双^腿一夹,便跟上。
沈玉谷远远地瞅见自家父王脸色铁青,心里还想着他那哥哥怎么老是惹的父王生气,自己似乎又要受牵连。
可刚这般一想,便见兄长胸口那道绯红的血迹,心里暗暗心惊。
他这父王虽然对自己严厉,可从来没动过手。
吧唧吧唧嘴,看来这几年父王对自己还真的算很好!
沈灏珏什么都没说,便跳上马车。
沈玉谷这才有机会跑到兄长身旁,“这么被抓回来了?休息够了吗?这伤,真是父王打的?”
沈旻珺微微颔首,脸色越发惨白,额头都冒出一阵阵冷汗。
“你,你这样不行啊。”见兄长那惨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沈旻珺只是微微颔首,“莫要再惹他生气了。”说着,低头咳嗽两声,却红了帕子。
但手立刻捏紧,自然没让沈玉谷瞧见,“你撑得住么?最起码还得跑上一天一夜。”
要沈旻珺而言,自然撑不住,可撑不住又如何?
心里有种凄凉,他好好的在兔族逍遥快乐,为何还要费尽心血找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