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院中,齐琛见明玉如此,心里也不舒服,到底是有愧疚。等明玉进了屋里,他便停了步子,唤住水桃。
身为贴身丫鬟的水桃早就觉得两人不妥,平日小姐看姑爷的眼神,可都是含着情的。一早起来却肿了眼,现在被拦下,更是明白,当即低声,“姑爷可是有事吩咐?”
齐琛点了点头,“明玉……她喜欢什么?”
水桃可想说自家小姐最喜欢的可不就是他,姑爷竟舍得让小姐哭肿眼,<可是她不敢,“姑爷指的是什么?玩的亦或是饰物?”
“全部。”
“啊?”水桃挠挠头,正要答,里屋的明玉已在叫她,<迟疑片刻,见齐琛示意自己先进去,就入里头伺候了。
齐琛进了屋里,明玉低眉瞧着手里的几股绳子,编的缓慢细致,似乎每一次抽绳都小心谨慎,十分细心。他坐在她对面,僵持一会才道,“这是什么?”
明玉答道,“扣玉佩的绳索。”
齐琛淡笑,“编的好看。”
明玉眸光未动,没有答话。
冷淡,除了冷淡还是冷淡。这落差实在太大,齐琛心里更不舒服了。<昨晚环着明玉睡,听她抽噎许久,好不容易见她入睡,手僵了也不敢乱动半分,生怕将她吵醒。今早她起来,脸不红心不跳的起身,正眼也不瞧他,分明心里还有疙瘩。
女人,是要哄的。
齐琛琢磨着等水桃出去,再问问她。
明玉并不是故意冷落他,只是一见他心口就疼,想到他那日竟然打那坏主意差点害自己走了死路,更气的浑身疼。
两人都不开口,下人自然没有吱声的,屋里又宽大,顿时冷冷清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