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黎晚真的是第一次觉察到自己有多惨。
她不敢告诉纽约黎家她得了癌症的事情,一旦告诉了,她就肯定得回到纽约,恐怕再见到白子阳估计得等到在她的葬礼上面了。
也不一定,白子阳说不定连她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。
想到这里,黎晚提了行李一个人回到了家里,打开了玄关处的灯。
当灯甫地一打开,黎晚吓得差点叫出声来,因为在沙发上,瘫软着一个人影,黎晚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定睛看了一眼才长长舒出了一口气,原来是白子阳。
白子阳的出现让黎晚略微吃了一惊,因为她记得白子阳已经快十天没有回来过了。
白子阳始终不知道的是,每一次他离开家之后黎晚都会记下来他已经离开多少天了。每天都在等着他回来。
白子阳很显然已经沉睡过去了,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。
对于眼前这个男人,黎晚就是再怎么恨,再怎么痛苦,也始终是恨不到心里去。
她自己选择的路,就不会后悔。
黎晚浅浅地吸了一口气,上楼拿了一件薄薄的小杯子盖在了白子阳的身上。
但是当黎晚的手触碰到白子阳的肩膀的时候,他却忽然间醒了过来,将黎晚吓了一大跳。
白子阳睁开惺忪的睡眼的时候眼神很不悦,立刻紧皱起了眉心。
每一次只要他一看到黎晚的脸的时候心情就会莫名的不悦,没有任何的其他原因,只是没有来由的厌恶和先入为主的思想。
黎晚对于白子阳来说,就是一颗烂了的苹果,即使她做的再好,也是烂透了的。
从之前的不喜欢,已经延展成了厌恶。
他一把扔掉了黎晚刚刚盖在他身上的小杯子,厌恶地蹙眉起身:“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盖?”
这条被子上面有有黎晚的味道,从盖到白子阳身上的那一秒起他就闻到了,所以才起来了。
黎晚略微愣了愣,纵然再怎么习惯,黎晚还是被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