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窑坐在一旁看见她这幅模样,心里别提多解气了,头扭到另一边,极力的憋笑,脸都涨的通红。
陆枫坐在后面,踢了她一脚,示意她收敛些。
明知道昨天揍自己的人可能是徐渔陆枫她们,可张衬拓没有证据,也不敢开口求证。好几次盯着徐渔想问是不是她干的,可又怕被人知道是自己先打了她一顿,最后只能自认倒霉。
但这才只是个开始。
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,张衬拓又被陆陆续续的揍了几次。每次都是她身上的伤刚好,就被人用麻袋罩住,按在地上拳打脚踢,疼的她回去只能躺在床上哎呦,连通房要伺候她洗澡都拒绝了。
那两个常跟在她身边的小厮都被揍怕了,出了个主意让她每天都坐马车回去。
可坐马车还没舒坦个两天,车轱辘不知道怎么就坏了。
半个月过去,张衬拓除了她那张脸之外,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淤青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都是皮外伤,疼个几天就没事了。
被人按在地上打了这么多次,张衬拓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,每次看向徐渔和陆枫的眼睛,几乎能阴出水来。
陆枫让人写的信已经送到了张太傅养老的镇子上,算着时间,最近老太傅也差不多该来到京里了。
张太傅育人无数,自然是容忍不了京中的孙女不学无术,小小年纪就玩弄男子坏她名声。收到信后,气的亲自过来京城,要把孙女带回去自己教育,而不是留在她宠溺无边的亲爹面前。
事情跟陆枫预料的没有任何出入,还没清明,张衬拓就被太傅带回了乡下,听闻侍郎主君哭天抢地都没把人留下来。
张衬拓的事解决了之后,没两天就是安清乐的生辰。
对于安清乐这个儿子,刑部尚书安大人完全是当成女儿来养的,并且去年被圣上亲口称赞过,说他小小年纪,就是这般须眉不让巾帼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。
这话的意思就是鼓励安清乐参加科举,继先前的那位男丞相之后,朝堂上再出一位男相。可见圣上对他的期许。
因此安清乐的生日,都不像一般男子家那样拘泥于闺阁之内。安尚书允许他请些自己的好友来安府庆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