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伯特抱着双手,站在那注视着贾利德凌空翻阅,看着他闭着双眼全凭耳力扭身躲开,手腕灵活的挥舞长剑,灵巧,优美的不可思议。
赫伯特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优雅的献舞,而不是一场惊险的训练。
这人,总是能把任何事做的优美而从容不迫,不可思议的美感让人赏心悦目,一望便是铭记于心,永生难忘。
最后一道风刃被贾利德击碎,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,原本整洁的发丝如今凌乱的黏着额头。
长剑回肖的那一刻,贾利德睁开双眼,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中隐藏的气势让赫伯特心头猛跳,呼吸都因此而停顿了片刻。
贾利德微微往后倾斜,下颚高挑,略长的发丝垂落在背后,嘴角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那愚蠢的弟弟。
白色的衬衫上还占有血迹,艳红的血液被白色的衬衫衬托的越发刺眼,可也越发让赫伯特着迷。
他这个哥哥,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“你早就知道我要来。”赫伯特陈述道。
“是啊,我早就知道你要来。”贾利德·诺曼随手把那柄苍羽剑放到一旁,也不去处理身上的伤口走到赫伯特身旁,为自己倒了杯水后才继续道“我等你来求我,可是足足等了一个上午。”
赫伯特来的目的也是如此,眼下要挽回这个局面,唯一能做到的人……不可否认,在他心里只有贾利德,他的兄长,这个目空一切又奸诈的男人。
可眼下却被贾利德毫不留情的揭穿,让赫伯特羞恼的同时又是一阵愤怒,随即气笑道“你当真自己所向披靡?”
“在主星,我的确如此。”贾利德抿了口水,润了润干涩的咽喉后才这么傲然道。
赫伯特因此而眯起双目,锐利的目光直射贾利德,若是两把钢刀,怕是早就把贾利德给剁碎了。
可贾利德浑然不觉,而是慢慢的,一颗一颗扣子的解开沾满自己血液和汗水的衬衫,随性的露出苍白的肌肤“爱德华教授看完我的论文后,允许我三年不跟随他学习,但他会把每学期的任务发给我,最后通过考试和论文就可以。”说着挑衅的看了眼赫伯特“而对这段时间为自己的手下收拾残局,连论文都稍欠火候的赫伯特王子您,爱德华教授表示很失望。”
赫伯特固然脸色未变,可垂在两旁的双手,猛然紧握拳头。
他讨厌眼前这个兄长的挑衅,可又迷恋他们私下这种毫无约束的接触。贾利德似乎把所有的尖锐都在这一刻对他毫无保留的释放,平日的装模作样,谦谦君子似乎都是假象,这一刻惹人厌烦讨厌的贾利德才是最真实的他……
“你说完了?”看着贾利德随手扔下衬衫,走到浴室内清晰,虽然赫伯特很想直接跟进去,但为了不再激怒贾利德,为他们已经够紧张的气氛再添砖加瓦,赫伯特停留在门口,靠在门框上,并没有把视线投入浴室内,而是看着不远处的苍羽剑问道。
“呵,应该是我要问你,我愚蠢的弟弟,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贾利德打开水,他还是喜欢用水来清洁身体,温烫的热水流过肌肤的触觉一如既往的令他着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