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韩溯的话,他微微笑道:“那是祭酒(黄裳)赏识,学无止境,怎敢称个‘完’字?上课无非是给自己挣点用度罢了!”
韩溯点点头,突然站起正色道:“备之兄,贫贱不能移,自家很是佩服,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是否当说?”
众人见他如此正经,都略微诧异,看向了李豫。李豫眼中闪过一丝异彩,回礼道:“启源过誉了!我等之间,有何不可说的!但说便是,如某能帮得上忙的,绝不推脱!”
韩溯大笑道:“便知备之乃是性情中人,如此我就直说了,实际上,我想请备之兄帮我一同参详钱塘政事!备之也知道,自家出知钱塘县,固然是借了父亲的势,但自家心中,却也有那么一些想法,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,诸位以为,如今我皇宋国势如何?”
他这么说实际上就是邀请李豫做他的幕僚了!而抛出的问题却又是面向所有人,且带有考较的意思,若是别人这么说,不免就要惹人不快,毕竟大家都是同辈,但是韩溯不一样,毕竟是得了实缺的一县之尊,更重要的是,他曾经得到了皇帝的召见!这是何等的尊宠啊!要知道官比他要大的人多了去了,可得皇帝召见应对的却没有几个,就算是有了韩侂胄的关系,可这是召对不是觑见,没有一些才学在胸怎行?
大家都明白他虽然是问所有人,但是主要争对的是李豫,因此目光都投向了李豫。李豫眼中分明流露出激动的神色,但依旧能够保持一份冷静道:“既然如此,不才便先抛砖引玉了!启源,某不知道你的想法,但是若论国势,某认为是忧患与机会并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