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,除了韩侂胄,苏师旦也在,看见韩溯进来,苏师旦微笑着起身拱了拱手。韩侂胄
却哼了一声:“你这小畜生还懂得起来?老夫一年到头都不敢喝一次酒,你倒好,喝得烂醉,
你说说,那是怎么回事?”
韩溯低着头,轻声道:“爹爹,孩儿错了,孩儿只是一时兴起,恣意轻狂了,让爹爹担心
了。”
苏师旦在一旁也笑道:“年少轻狂,一醉方休,师帅,您也别太苛责公子,自古成大事者
不拘小节,在学生看来,公子有古人之风,值得庆贺,值得庆贺!再说了,不久之后公子赴
任,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畅怀喝酒了!”
“赴任?赴什么任?”韩溯不由得一呆。转眼看向韩侂胄。
韩侂胄却哼道:“他这个样子,我放心让他去么?”他嘴巴上仍然不松口,神色间却大见
缓和。韩溯这时才能仔细地看到韩侂胄,多日不见,他的这个便宜父亲却显得很是疲累,眼
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色。尽管多日不见,韩侂胄在做什么韩溯还是明白的:一方面要填补伪
学党离任后的空白,安插上自己人——这项工作听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难,毕竟人心隔肚
皮,谁知道谁是真心为你效力,谁是敷衍应付呢?另一方面,韩侂胄也开始为北伐做准备,
西湖学案的结果出其意料的好,伪学再一次的遭受重创,连朱熹、彭龟年都死了,据说杨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