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哐当——是饭碗落地的声音。“你…...大师兄…….”袁轻岁的声音带着预料之中的颤抖。
季司南只是轻轻地又斟满一杯酒,盯着那快要溢出的酒面,良久。
这杯酒又被他洒在了地上,然后,季司南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越,然后他高声说着:“敬绝地天通,敬天帝,敬不周,敬……..”最后的几个字,没有人听得清——因为随着季司南的声音越来越高,轰雷也越来越激烈,直到彻底吞没了季司南几乎是怒号出的祝酒词为止。
“小袁,办法,我有。”季司南垂下了头,他的发髻不知何时已经散开,“如果说之前我确实没有办法,现在,我有。”
花晚只能假装看不见季司南的苦笑——她应该是看不到的,但是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,过于熟悉。
“你看,和尚是很有用的不是?告诉了我不少连我都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——说真的这句话真是拗口,但是总不会有这个故事难以置信是不是?”
不顾袁轻岁一脸的期盼,季司南又一次沉默了。他不由得又一次想到了阿罗蓝的话。
“一切都是因为你呢。”阿罗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继续说着,“因为你不愿意救付然生——啊,或者说是你救不了付然生?然后你家小袁就——啊啊,说多了是不是?你看看,佛祖的嘴也需要把门的啊——不对不对又说多了,你看看我这…….”
“够了。”沉沉的声音打断了阿罗蓝的耍宝。
“对对对确实够了,人啊,多说多错,多做多挫,反正,你就得……”
“怎么才能救付然生。”阿罗蓝又一次被打断了,这回,季司南难得的又挠了挠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