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远在天边的冥河等人,耸立东土的不周之山,也有了感应。
“这是······”阿罗蓝遥看天外,喃喃自语。
“居然是她!”冥河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
而刚刚显露过异象的不周,竟然下起了雨——这样一座神异的、万年长青的山岭,竟然淅淅沥沥的,落下了雨珠,不,这并非是雨珠,因为那万里晴空,依然如故,却偏偏有雨珠就这么洒落,倏而消散,复归平常。
再看这把剑——果然不凡。
不同于冥河手中那把,几乎注定了是杀人之剑的凶器,眼前这口剑,实在是,过于刚正了。确实就像是通天自己一样,并非是为了无意义的杀戮或是战斗,而仅仅是因为这是属于自己的选择,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偏离自己的心意,那锋利无比的双刃,透出的光华不止不令人寒冷,反而觉得温暖,振奋,激昂——这是一柄堂堂正正的勇道无双之剑。这柄剑纵然杀人,也不是因为仇恨,纵然救人,也并非是为了守护,一切的一切,只是因为持剑之人所坚持的道路,注定着要去杀戮,拯救。——这可能并非是什么神剑,但是因为持剑的人是通天,因此这剑也就变得锋锐了,刚直了,神异了。
通天哈哈笑着,又是信手一挥,无双的剑气弥漫,却未曾损伤周遭分毫。然后,通天傲然坐下,昂首直视着鸿钧。
“小弟,你这实在是······”
“天下之道,在于敛。”接引默默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嗯,这位大哥说的甚合我心,唯慈唯敛,方能······”
“那侍立之人,你呢?”——这是鸿钧难得的主动开口,问的自然是在一旁默默许久的宣城太守,“你知不知这天下之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