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梵走到安羽床边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安羽虚弱地呼吸一会儿,看向涅梵:“死过……才明白修那个疯子的话……我们……是被困住了……”
立时,涅梵和玉音对视起来,不解和深沉的目光在他们之间交错。
我见安羽那么虚弱,在旁边提醒:“你们应该让他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你也会关心安羽的死活吗?”涅梵好笑看我,似是发现了什么,一下子盯住我的右眼,他的目光开始深沉起来:“你的眼罩呢?你现在为什么不戴?”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,深沉的黑衣让他更加深沉。
我在他的欺近中一步,一步后退,直到……退到窗边……
“你的右眼到底能看到什么?”他紧紧捉住我的右眼不放,扣起我的脸像是用尽全力要看穿我的右眼。
我拧了拧眉:“牢笼。”当我说出这两个字后,涅梵怔住了我的面前,我从他手中离开,绕过他,走回安羽的床边,抱歉地看他:“对不起,弄痛你了。可是,如果我刚才不那么做,你可能会死。”
安羽的眸光透出了一丝无所谓,邪笑在他苍白的唇角再次扬起,即使虚弱不堪,还是朝我撇来他坏坏的目光:“如果你今晚陪我睡……我会原谅你……”
不知为何,他的话我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心里有点痛。
我想了想:“我那里有可以迅速恢复体力的东西,我拿来给你。”我转身匆匆离开。
安羽到底是想生?还是想死?
他想摆脱昏迷的状态似是想生,但是他那对一切无所谓,和已经放弃自我的目光,又像是求死。
除非,他在昏迷的时候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