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和郡主叫她服下了无忧散,再叫其嬷嬷做一碗汤给她喝下。
故知住的房间,阴暗潮湿,到处都散发一种臭味,这春日里头的湿气仿佛全部都积在了她的房间里头,叫人有种闷得透不过气的感觉。
故知躺在床上,床上乱七八糟地丢满了衣服,她忍受过一阵疼痛,然后对着静和郡主道:“等我生了,你会杀了我,是不是?”
静和郡主看着她,道:“不知道。”
故知面容有些扭曲,“你就是存了要我死的念头,你心里恨极了我。”
“我恨你什么,你心里有数吗?”静和郡主道。
“我知道,你恨我破坏了你和魏王,恨我使幻术使得魏王相信你的孩子是青阳君的,让他下药落你的胎儿,你想杀了我,想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。”
“我想杀你和你的孩子,现在就可以,为什么要等这么久?”静和郡主侧头问道。
故知喘了一口气,“因为,你觉得我的孩子还在腹中,出生之后你再掐死,会更解恨一些。”
“你说错了。”静和郡主微笑道。
故知双拳紧握,“那到底是为什么?你说,别折磨我,我不想再去猜测你到底什么心思,我害死了你的孩子,你不会让我好过的。”
静和郡主坐过去一些,看着她,“故知,你确实害了我,我也恨极了你,我当然没这么好心救你,我是要杀你的,但是,这孩子何其无辜?孩子没选择父母的权利,你们的错,也不该孩子来承担。”
正如她那没出生的孩子也有一个残毒的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