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於期浑身一激灵。酒醒了大半。“那先生说该咋办?”
公孙穆:“如今,吕不韦一伙儿还不敢对长安君下手、加害他,他们还要假惺惺继续愚弄国民呢。以鄙人之见。他们就是想让将军和成矫来年死在赵国手里,这样就一了百了了。如果我判断的不错。待到明年开春,赵**队发动进攻的时候。你们一定不会得到援助,一定会枉死在赵**队的刀下。”
樊於期:“不可能!那样秦国的战略要地上党郡还要不要?不也一并丢失了。吕不韦和华阳太后再歹毒,也不会如此不智吧?”
公孙穆笑道:“呵呵,上党丢不了的!他们会派长安君和樊於期将军引孤军离开上党,前往晋北或邯郸,借李牧、乐乘、庞谖之手除掉你们,就像辛胜、张唐、蒙骜那样,张唐未死算是便宜他了,估计他伤好了也一定在咸阳城呆不下去的。”
樊於期惊诧:“什么?先生是说辛胜、蒙骜将军都是枉死的?”
公孙穆:“李信、辛胜、张唐、蒙骜若说起来,他们都还是华阳太后和吕不韦的心腹。但此一时、彼一时,宗族们若是真的造反了,此四人也都是先王的宗室近亲,位高权重又不让人放心呀!那吕不韦等人阴狠狡诈,他们派了个心腹孟琨来上党督战,明知赵**队实力尚存、冬季征战有很多困难,却鼓动张唐、辛胜贸然进击赵国腹地,致使二将全军覆没。尤其不可思议的是,其军令名言秦军不得兵出太行陉威胁韩国、出釜口陉威胁赵国邯郸,却故意不提井陉,这是不是他们事先就设置好的圈套呢?蒙骜的死有些意外,可他也是在不得不去救援张唐、辛胜所部返回的途中而死的,那样督军孟琨究竟是来做什么的?我看就是个催命鬼,来送汝等上路的。”
樊於期心情沉重:“孟琨此人是秦王的师傅,应该也是华阳太后、吕不韦一伙儿的人。此前对他提防不够,现在想来若不是我当时装病,替代蒙骜死的人就是长安君和我了。”
公孙穆戳穿了樊於期的把戏:“将军当初不也是想让蒙骜上路,自然而然地交出上党兵权吗?蒙骜也确实将兵符托付给了将军,只是咸阳方面事发急遽,来不及兵变起事了。这一出戏还得装聋作哑演下去,总要有个收场吧?我看,此时将军派人去咸阳城索要家眷,吕不韦一定会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