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信君楚月(孟永新)不经意一眼瞥见了殿前阶下雄赳赳、气昂昂的郭开老头子,也顿时明白了是咋回事---“好啊,一定是郭开这个老狐狸精给搞的鬼!”
建信君下了殿堂,攥着手中的玉笏板,没好气地责问郭开:“郭开,汝此番怂恿王后干预政务,究竟安得什么祸心?如果秦军前来围攻邯郸,你就是千古罪人!”
郭开撇着嘴、眼睛盯着面前这个老对手,“相国孟大人,你别当我不知道。秦人根本就没打算侵入赵国,北方的敌军只是违令擅自出战的孤军而已。赵国的相国与秦国的相国眉来眼去勾搭在一起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要想天下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有的人拿着赵国的廪实、俸禄,只知道呵护秦国的利益。比如上党之地吧,可不是在我郭开手里丢的,那大人您的聪颖智慧又到哪里去了?---哈哈哈!”
郭开又有些怜惜地劝慰面前的老对手,“相国呀,当年您可是风华正茂,不---是风姿绰约呀。这相国当的也真不容易,几年光景,竟把水嫩嫩的人熬成了额头上遍布皱纹、青丝成雪的样子。你看,我也老了,可咱无忧无虑、心里踏实。”
建信君气鼓鼓地直想给郭开头顶来上一象牙笏板,好歹忍耐住:“你血口喷人!本官秉公主政、主张秦赵和谈,怎么就是勾结敌国?”
郭开也变色恶脸相迎:“心里若没鬼,自然坦坦荡荡,如何如此气恼呢?那我倒是不明白了,上党是怎么丢的?为何魏国可占,赵国就不能?--五国伐秦本应一劳永逸攻灭敌国,为何会有咸阳城下之盟?打蛇不死尚且三分罪,难道孟大人就能洗刷清楚、问心无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