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国渭水南岸的信宫之中,秦王正在听取长史李斯以及枢密府人员的汇报,右相冯去疾、左相王倌、上卿王戊等在座。
枢密府统领蜚蠊蒲汇报:“大王,经多日侦查,国尉遇袭一案已经基本查清楚了,涉案的人员也已确定,做下重案的一些小喽啰已经落网,对其骨干分子的追捕,只待王上最后下令定夺了。”
秦王:“国尉是怎么遇害的?”
蜚蠊蒲:“现在查明,国尉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一个阴险的圈套。季缭在魏国泗水的哥哥季布根本就没有病死,一伙儿来历不明的人绑架了他,让他给弟弟写信,诱骗国尉前去探望。后来他们见国尉久久未返乡探视,又找寻到一具尸体,假称季布身亡,诱骗国尉回乡拜祭奔丧,这一次他们得手了。”
“这伙强人本来想在泗水镇墓地下手袭击,可是魏**队及时赶去保护国尉的安全,只得作罢。他们就一直跟踪国尉从魏国到达了韩国地界,国尉有所察觉,这伙人却消逝无踪了。季缭一行不敢在韩国停留,选择直接乘船渡过颍河回国。袭击就在颍河的水面上发生了。”
“经仔细询问国尉身边少数侥幸生还的士兵,那是在一个清晨。”
秋风萧瑟,颖水奔流,两岸是茂密的芦苇丛,清晨的薄雾覆盖着河面,数十步之外的景物朦朦胧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