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起身:请他们进来吧。
郭开等人入内施礼已毕,众人落座。
郭开:今日朝堂议事,未见将军前往。臣等担心将军贵体有恙,急来探视。当此国难艰危之时,赵国只有依靠将军您了。
说着话,郭开的眼角竟淌下泪来。
郭开虽然与廉颇、李牧有个人仇怨的纠结,其才能也不算高,但在其他方面,大体上还算是赵国称职的臣子,他这番话很可能是发自真心的。
郭开:臣签下议和文牍的时候,心也在淌血。想我赵国,昔日革车万乘、兵戈如林、猛士如云,东克强齐、西拒强秦、北镇燕国,难抑魏楚,何其雄哉!谁人可知竟有今日之祸?平原君若泉下有知,吾等情何以堪?情势艰危,赵国只有暂且忍耐,不能再乱了啊!
春平候:将军欲复兴报国,只有我赵国臣子们上下一心、励精图治,方可建功。
平都候:赵迁虽非群臣希冀,但他是先王临终指定的继承人。这是先王的遗诏,请将军过目。言罢,平都侯将遗诏递交李牧过目。
李牧跪下来,双手接过遗诏观瞧,发现那不是君王的手书。
郭开急忙解释:此是内侍记录的先王口述,在场臣工凡七人为证,将军勿疑。
李牧问赵嘉:书立此诏时,太子殿下可否在场?
赵嘉哭泣:先王故去之时,我在场侍候。父王如此,应有苦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