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颜弘义身边的副头领道:“大人,这个卑微的汉人不必劳你亲自动手,交给我来就行了。”
不灭法王望着这个人:笠子帽,穿着青铜锁子甲,他的武器是双刀,两把宽刃大刀,从他那露出不多的脸上看上去还算清秀,他还显得很年轻,一幅年轻气盛的样子。
乞颜弘义道:“去吧,留神他手里的那把刀。”
副头领立刻提马上前,望着不灭法王高声道:“在下乞颜亮,放马过来吧!”
“你是他的弟弟吗?”
“不是,我们只是一族的人而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什么?”乞颜亮有点莫名其妙的望着不灭法王。
不灭法王道:“虽然我对蒙古人的态度一向都是不留活口,就像你们对汉人一样,但是同时杀死一对兄弟还是难免会让我心有不忍,毕竟一下会让你们家里少两个人嘛。”
乞颜亮听这个人说着通情达理的话,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,他跟着乞颜弘义也开了不少杀戒了,但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,他们一般都只会向别人传递恐惧,而自身对于恐惧这种东西却知之甚少,这并不是好事情,尤其是对于杀人的人来说。
乞颜亮双腿将马一夹,“驾”的一声,便挥着双刀冲了上来,他想要看看这个卑微的汉人单枪匹马能做些什么,他想把不灭法王的脑袋削下来,盯着他的眼睛问:你到底是凭什么说出那番狂妄至极的鬼话的?你的脑袋离开了身子还能杀人吗?他想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个人,这样一来,他心里那种隐隐的恐惧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他很不习惯这种感觉,但他却不知道恐惧就像是种子一样,一旦植根在你心中,就一定会有破土而出的一刻,不灭法王已经将种子洒在了他的心里——破土而出的时刻就是乞颜亮挥刀的时候,他一旦挥刀,不灭法王就一定会出刀。
妖刀出鞘,乞颜亮只看到了一瞬间的白光,他的脑子里骤然填充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,从未体验过的感觉——那是……那是在人的生命、灵魂在刹那间被抽离躯壳的感觉,他并没有深切的体会到痛楚,因为当不灭法王的“猛鬼断头斩”将乞颜亮的头颅和躯干分离得很彻底,干净利落,这一刀太快,太生猛,而妖刀本身又过于锋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