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清元年,还未入夏的五月已显得有些热了,河边的杨柳已经变得绿油油的了。沿着岸边走,目光朝四处搜寻在一棵葱绿的老柳树上停下,加快脚步朝老柳树走去。
“这么热的天,亏你也睡得着。”抬头看了眼当空照的艳阳,赶紧眯起眼睛低下头。
“正因为柳树下凉快才睡的。”柳树背后的人懒懒的说道,伸了伸手,支起腰坐了起来。
“你有心事?”我试探的瞅着半倚在树干上的斛律恒伽,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什么出来。
“哪有!”斛律恒伽很快的撇开目光,朝河面望去。
“没有!那你躲个什么?”我走上前去,一只手支在树上,低下头盯着他的脸。
“我哪有躲你什么了?倒是你,一个人跑到突厥,几个月不见,一回来就变得神经兮兮的。”斛律恒伽目光有些涣散的抬头看了我一眼,又朝河面望去。
“算了!你不愿说就算了,我才懒得理你的那些杂事儿!”说着,一屁股朝地上坐去,身体沉沉的往斛律恒伽身上靠去。斛律恒伽虽然显得有些措手不及,但也没有要推开我的意思。
“在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”
“什么?”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挪了挪身子,让自己靠得舒服些儿。
“在突厥待了这么久,不会没发生什么吧?我想,在去之前就发生了什么吧?”斛律恒伽斜眼瞅着我,懒懒说道。
“我说没有呢?你会不再问了吗?”闭上眼睛,去感受柳枝被微风吹起在空中摇摆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