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信脑中的念头急闪,但嘴里却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卑职奉了督主的严令,福建沉船案的相关事宜,绝不容外人插手,徐大人,此事似乎与你毫无关系!”
档头接手的案子,只向皇上和督公负责,连郑千户都无权过问,更别说徐掌班了。
徐伯玉能在东厂当上掌班,岂会被赵信这种青涩小子扔出的大帽子吓倒?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徐伯玉仰天大笑道,“赵档头,本官做档头之时,你还没出世!用不着你来教我东厂的规矩!你可知陈武是何人?”
赵信沉声问道:“还望徐大人赐教!”
徐伯玉从怀中扔出两块牌子,盯着赵信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这陈武,是我丑颗的番子!”
一块是锦衣卫的小旗腰牌,另一块,赫然是东厂的番子腰牌!
赵信的眼力很好,他家学渊源,一眼便看出了这两块腰牌,绝不是假冒的,而且上面的的确确刻着陈武的名字!
陈武是丑颗的番子?
赵信的脑海中,似乎有很多东西,浮了起来,而且很快就串成了一条线。
可惜这一条线都是模模糊糊的,让他有些看不清楚。
“番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!”暂且放下脑中的念头,赵信大声道,“徐大人,他的死因,卑职自会勘察得一清二楚,不劳大人烦心!”
徐伯玉冷笑道:“这梁成和丁小灿,都是你手下的得力帮闲,手中没有驾贴和佥签,还私自闯入民宅,缢杀东厂同僚,赵档头,你御下不严,这就与本官一同去督主那儿,说个明明白白吧!”
赵信微笑道:“若是我不去呢?”
徐伯玉喝道:“左右番子何在?赵档头纵容下属行凶,残杀同僚,给本官将他当场拿下!”
十余名丑颗的番子,以及那七、八十名帮闲,齐发了一声喊,气势逼人,朝赵信围了过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