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信看着他,心底充满了jing惕,暗暗提醒自己,切莫被这种人给卖了。
在东厂里,捞银子的路数,与后世收保护费差不多。
各个衙门不查则罢,一查,全是问题,因而每当东厂的坐记开口,大多数衙门,都会送上一些孝敬。
东厂有风闻抓捕的权力,官民都畏惧三分。
因此越是油水多的衙门,孝敬就越多,所有的番子,都指着这些丰厚的孝敬过活,没人会去关心月底那点可怜的饷银数目。
赵家三代都在东厂谋生,这三年来,赵煜也把东厂的营生门道,讲了一些给赵信听。
收取孝敬、干股,然后再把这些利益的大头拿出来,分成若干份,让盘踞在自己头顶的那些东厂大佬们,人人都有一份满意的银子。
剩下的银子呢,还得打赏和收拢自己的“帮闲”们,以及必要的人际往来、上下打点,都得从这些银子里走。
在这一方面,赵煜无疑是个失败的师傅,他的例子,从另一个侧面说明,番子们若是不懂如何经营,免不了要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,生一场病,便连祖屋都得卖掉。
“东江米巷,这就是我的另一个擂台!”
看着眼前那繁荣的大街,赵信的胸中,不由得踌躇满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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