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ri一大早,他没有再坚持每ri的训练,而是一起床,便直接去了东厂衙门。
离开吴家之时,吴寡妇和吴盼儿都站在门口挥手。
昨ri发生的事,令她们感到非常不安,尽管赵信一再解释,仍然没能让她们放下心来。
“二哥,到了东厂,万事切莫强出头!”盼儿的眼睛里,全是血丝,分明是一夜没能入睡。
“信儿,要听上司的话,莫要仗着自己会几分拳脚,就跟同侪们作对。”吴寡妇叹了口气,转头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。
在她们的目送下,赵信沿着坊西侧的大街,一路往北,过了灯市大街,便到了东厂。
东厂衙门同样位于保大坊,离郑府并不远,赵信到的时候,大门才刚刚打开。
里面没有什么人,大多数番子,都驻守在各地,留在衙门里的番子很少,就算偶尔没有厂务,也只是按时去点卯当差。
&刀和号服,然后去大堂给岳飞岳爷爷的画像叩了三个响头,再给大堂西侧的历任东厂厂主牌位上了香,最后在堂前的“百世流芳”牌坊下,又叩了三个响头。
完成了所有的入职手续后,赵信便去寻郑千户,想问一下自己究竟去哪儿当坐记。
他被分到卯颗,安排他去何处当差,应该是本颗的该管档头,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包铁。
“赵兄弟,”包档头苦着脸,说道,“不是哥哥为难你,实在是你来头太大,这差使,得郑大人亲自点头才行。”
今ri郑千户正好在堂中坐班,听了赵信的来意,不由笑道:“小包是嫌你没有给他塞银子,你给他打个三两银子的欠条吧,这是人情价,谁也不能坏了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