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自己是对是错,都逃不过顺天府的一顿杀威棒!
衙门之中,一棒下去,往往就会要了人命。当然,若是打点得好,就是打上一千棒,血肉模糊的,也伤不到半分筋骨。
他虽然不怕这些皂隶,但是父亲卧病在床,吴盼儿和吴寡妇都是女流之辈,自己逃得了,他们可逃不了。
再说自己逃了,他们三人,又有谁来照顾呢?
正犹豫间,身边传来了孟贵的声音。
“陈头,咳……咳……,没,没事!”孟贵从大门口爬了起来,强忍着身上的巨痛,揉了揉自己的脖子,缓和了一下红肿的脸颊,低声道,“给兄弟一个面子,带队回府,晚上来凤楼,兄弟请客。”
那被称作陈头的皂隶,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,疑惑于自己的听觉,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这挨打的人,居然替打人的求情!
这还是那个双刀砍翻众豪杰的拼命三郎吗?
陈头并没有偏袒孟贵的打算,他的想法是,最好两边都能榨些银子出来。
什么叫官府?上下两张口,才叫官府!
不吃了原告,再吃被告,怎么对得起身上的官服?
张番子又不是自己的上官,大不了给他点面子,少吃些银子罢了。
可是眼下的孟贵,挨打之后,竟然还要求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