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情势虽然危急,不过在赵信的心中,已经有了定计!
被他抢了《论语》的吴盼儿,坐在柜台后,侧着头,若有所思,不知是在看那些狼狈的行人呢,还是在看那个气势沉稳如渊的少年。
一本《论语》,被少年拿在手中,却是半天都没翻过一页。
该死的赵二郎,难道自己的容貌,竟然贫乏到,让他看一眼的念头,都不曾产生?吴盼儿愤愤不平地在心里骂道。
那个五官俊朗的少年,居然把自己当作空气一般,在那儿坐了小半个时辰了,也不知道对自己笑一下,难道他忘记了,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?
莫非自己还不如那壶水、那把扇、那本书么?
十五岁的少女,总是喜欢胡思乱想,倘若赵二郎真的找她说话,恐怕她早就红着脸,低下了头,嘴里只会说:“二哥莫要失了礼数。”
今ri大雨,茶铺的客人,越来越多,那个该死的二郎,竟然还在那儿坐着,像个大爷似的,这让吴盼儿感到说不出的憋屈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柜台后那冲天的怨气,赵二郎转过头来,看向那个嘟着小嘴的少女。
她的长相,一点都不妖艳,美得也不能说是倾国倾城,充其量只能算是清秀温婉,身材偶有起伏,粗布裙下,是一双很jing致的小腿,踩着一双浅红se的绣花鞋。
面对这样一个邻家女孩,尤其是在吴家茶铺这种三教九流混杂的场所,只要是个正常的大明朝土著男子,都会涌出一丝怜惜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