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碍于东厂同僚的面子,也许是刚刚当上检校位置未稳,张超并没有采取很毒辣的手段,只是极尽轻蔑侮辱之能事,让街坊邻居作了饭后的笑谈。
此时的赵信,到了明朝已经整整两年,经过每ri不间断的训练,身体虽已调养好,但拳脚尚未练成。
在拳坛上多年养成的习惯,令他深知隐忍的重要,找准最佳时机,才能一击毙敌!
至少需要三年,他的训练方能略有小成,虽然还不能达到前世的巅峰状态,但对付普通的市井高手,却是绰绰有余。
不过若是眼下去寻张超报复,正好中了对方的jian计!
因此不管张超如何用言语挑衅,十五岁的赵信都未曾还击,惹得左邻右舍都称他为傻子。
这样的ri子,他熬了整整一年。
眼见下个月,他就年满十六岁,到了下聘礼给吴寡妇家的年纪了,可是他不仅没有下聘礼的银两,更没有迎娶的新房。
而且他和卧床不起的父亲,眼下还借住在吴家的客房里,因为他们家的祖宅,已经被卖给了照明坊的张大户。
筹得的银两,还没在手里捂热,便被那些债主们登门拿走了。
久病床前无亲朋,赵煜见同侪们都不再上门,亲朋好友也躲得远远的,便有心了结自己,替儿子减轻负担。
好在他每次寻死,都被赵信及时救了回来,只得暗地里哀叹自家的命苦。
幸得亲家吴寡妇仗义,将客房收拾出来,收留了赵家两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