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宗达玛苏斯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,饥寒交迫,却仍然充满着乐天、威严的神情,他对着守营将士笑道:“富贵不能淫、威武不能屈,由尔等之行也可出霍普国王的军纪严明。既然这样,那我们就只有等着了,上天必定会垂怜我们的!”
那时节虽然已经过了寒冬腊月,可北方初春的天气仍然寒冷,教廷诸人年岁都挺大,站在外面各个哆哆嗦嗦,让人了不禁心生怜悯。
此时机缘凑巧,谋士福斯正好有事路过门前,他见营外站立着的这些人,虽然有些狼狈,但眉宇之间见风雅,透露着不俗的气质,心中起了疑惑,便来到门前了解情况。
兰多二话不说,把博教圣徽拿给福斯查。福斯大吃一惊,询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这个圣徽与众不同,只有宗座身边之人才可能佩戴!”
“终于来了个识货的!”兰多笑骂道,他连珠炮似地说出了自己这一行人的真实身份,又把各种前因后果一股脑地全都和盘托出,末了,他来了一句:”有水吗?”
教廷众人及守营将士各个开怀大笑,之前坚守岗位的士兵抱怨道:“这话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说明呢?”
达玛苏斯乐呵呵地摇了摇头,并不回答。
福斯见来了贵客,便赶忙把宗座一行人请进了理查的帐中。年轻国王先是一愣,随即问道:“这是何人?”
“陛下,这就是您日日顶礼膜拜的博教教宗和他的红衣主教们啊!”
理查由于年轻,并没有和达玛苏斯会过面,他望着这些由于长途跋涉而失去神采的老头子说道:“你们真的是教廷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