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来,看向那人的脸,那人的脸是模糊不清的,他用手摸着他的脸,他的脸上都是泪水,痛苦而悲哀的泪水。
“你是谁?你为什么如此悲伤?”喂在心里问那个人。
那人并没有听到,他缓缓地抬起手,喂看到他的手上有一把黑色的匕首。
喂认识到了危险,那人抱住了喂的身体,他的拥抱宽广而又雄伟,喂忽然间不想挣扎。
他看着他,他悲伤的泪水流在了喂的脸上,喂擦着他的泪水,自己的胸口被那柄黑色的匕首刺穿了。
喂微笑着躺在那人的怀里,那人的泪水还在流,流出一片海,流出了一片天,海浩淼而又深邃,天蔚蓝而又广阔。
泪水流着,流着那人消失了。
喂躺在了长满了白草的原野上,原野上的草是软绵绵的,像猫的毛。
天空是纯白色,白草是纯白色的,天空和白草之间的距离是那柔软的触感。
随风扬起,白草碎沫飘向了天空,零零星星——
喂闭上了眼睛,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纸盒箱里,白昼在纸盒箱的盒顶划出了一个十字形的白缝。
白狐趴在喂的怀里,它变得足够小,小的可以让喂抱住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