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先生,对这葡萄酒,作何评论?”酒过三巡,屈阜依着卫鞅之法细细品味,此时尚在陶醉。
卫鞅沉吟一下,说道:“此乃上等葡萄酒,即便在西域,也是难得。只是,西域离中原万里之远,路途颠簸,难免有些酸了点。”他其实是在胡说八道,大舌头一根,吃菜的时候,连咸点淡点都分不清楚,又怎能分辨出葡萄酒算了还是甜了。不过是照着往常看过的小说,照本宣读而已。
屈阜“哎哟”一声,深觉痛惜,道:“这如何是好?看来屈某是无福消受真正的葡萄美酒了。总不成万里迢迢的去到西域,只为喝一杯葡萄酒吧。”
卫鞅笑道:“要想去除这酸味,法子倒也不是没有。”
屈阜大喜,连忙问道:“什么法子?”
卫鞅笑而不语,屈阜一拍自己的脑门,醒悟过来,人家的秘诀,岂能轻易说出,歉意道:“是屈阜冒昧了。”
卫鞅笑道:“你我萍水相逢,兄台如此厚待卫鞅,他ri若有机会,定当请屈兄喝一回原汁原味的葡萄美酒,以示谢意。”
屈阜哈哈大笑,道:“屈某扫榻以待。先前,先生曾言,秦军胜不难,魏军胜亦不难,不知先生是何高见,可否见教?”
卫鞅摇晃着手中的酒杯,缓缓吟道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yu饮琵琶马上催。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。”
屈阜神se大变,默默的反复念着这首诗,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卫鞅心里好笑,以唐诗的绝高意境,你一个战国时代的人,岂能不把你轰得七荤八素。徐徐叹口气,看破红尘的说道:“你战,我战,何时能了?你胜,我胜,到底谁胜?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。”
原子弹似的连续轰炸,屈阜好一阵沉默,良久压低声音问道:“先生莫非是墨家子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