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大少虽然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,细皮嫩肉没受过多大的磕碰,但是既然能被廖庚庸这位枭雄爷爷看作是家族未来的希望,那便绝非是那种没有一点忍耐力的矫情男人。
然而此刻却是一脸猪肝色,表情扭曲,全身大汗,人已经半跪在地上,一边颤抖着瞪大眼睛,喉咙间发出沙哑的惨叫嘶吼,足以见得身体这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。
“李济春,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!”
孙子这副惨状,廖庚庸顿时一脸紧张,踉跄着从座位上站起来,冲着李济春愤怒吼道。甚至这一刻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,那边那个年轻人刚才被枪指着威胁之后,接下来会做出何种激烈的报复反应。
李济春淡淡道:“废了他一只手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你好狠呐!”廖庚庸睚眦欲裂指着李济春的鼻子,颤声愤然骂道:“作为一个医者,手段竟能如此歹毒,你就不怕早上天报应嘛。”
虽然自始至终看不起这位这些年如丧家犬一般的瘸腿男人,但是李济春的本事却不可否定,他说废了一条手,就绝无第二种可能。
廖庚庸因为愤怒而狰狞的脸上涨起一抹青紫色,心中一半震怒,另外一半却是充满着绝望。
原本打算让这个人治好自己孙子右手,却没想非但没治好,反倒让其再废了他的左手。
儿子无能,唯一能被寄托厚望的孙子却是双手尽废,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廖家不成!
“对付歹毒之人,自然需要歹毒之法。”李济春目光古井无波,看了眼跪倒在地嘶吼不止的廖延庭,又深深的看了眼廖庚庸:“那三针,本是给你廖老狗准备的,不过也好,你的时日也不多了,用在你孙子身上也无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