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宁静这辈子最感激的恩人,曾经我也四处寻找过你。直到三年前,我才得知你是儒门执令。丁执令,难道我真的错了吗?”
丁墨摇了摇头:“你没有错,或许谁都没有对错。因为这就是人心,没有人能够掌控所有的人心。如同你当年,就算没有武,只是一个普通凡人。那么弱小的你,也同样抵抗不了武功本身没有错,错的是人心。想要弥祸,不能靠禁武。在这个世界,还有皇权。如果让愚者恶者掌了权,天下就得不到安定。你心中所想的美好世界,甚至很可能在将来被一道皇令就破除。而你,也没有能力违抗皇权”
这
宁静不由震怔在地。
丁墨继续道:“风弟之所以拼命练武,就是要自己掌握力量,掌握自己的命运。但他想的,不是要高权,而是同样为普天下老百姓。他治黄江、建学堂、医馆、商会等等为百姓谋福。他还想改律法,修改不平法律。只可惜,他却被皇权所阻。他同样在做事,而没有空谈理论。”
“你和他都在渴望百代盛世,只是行事方向不同。没有谁对与错,他只是不忍,亲人死在他的眼前。宁静,你真的为了心中执念,能够牺牲一切吗如果能够获得你所要的天下止武,却要你牺牲整个宁国公府的人,你又愿意吗”
这
宁静不由怔住。
丁墨继续道:“宁国公府受命剿灭各个派门,这些派门又如何不反抗。如果他们将宁国公府的人全杀了,你的父亲,你的大哥,你的兄弟姐妹。这些牺牲,你是否也能够接受”
这
宁静再怔。
“你也动摇了是不是如果你的家人都死了,那你所求的盛世,于你又有何意义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,只要有人的地方,就有江湖。如果你真的有心,就应该好好利用你的智慧,好好打造出一个黄金盛世出来”
宁静颓然一倒,心中动摇起来。
她不由想象,如果失去了爹、失去了大哥、失去了宁国公府的兄弟姐妹,她是否还能撑下去。
原来,她同样还是有舍不得的牺牲。似乎也同样感受到了一丝,那些弱者被牺牲的痛苦和悲哀。
她现在,双手都沾满了血腥,洗不掉了。
丁墨叹了一声:“你走吧,我可以告诉你出阵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