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璃继续胡言乱语:“上个月十五皇上罚保清抄书重温功课,保清认真完成不说,前几天皇上再次考校的时候大有长进呢!”
“皇上很是欣慰,别看他当着保清的面板着张脸、不苟言笑,回到坤宁宫就跟本宫夸赞保清‘孺子可教’,一副乐呵呵的模样。”
其实是康熙帝提及让舒穆禄阿布凯给大阿哥当哈哈珠子,青璃就打听大阿哥的学习进度,康熙帝顺嘴说了下考校的事情,用的形容词也是“马马虎虎”、“资质尚可”。
不过善意的谎言确实有助于人际交往,惠妃听罢喜极而泣、感激涕零,擦完眼泪还郑重地给青璃行了个深蹲礼:“多亏皇后娘娘提拔,保清这孩子才有机会跟皇父相处。”
“别看保清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其实心里最看重皇上的评价了。上个月十五被罚抄书后,保清回来就焉头巴脑的,每天晚上都熬着灯油,逼着自己读书,憋了口气就是想在他皇阿玛面前露回脸,得个夸赞。”
“要是保清知道他皇阿玛表扬过他,肯定一蹦三尺高,不知有多高兴呢!”
青璃拉着惠妃的手,亲自扶她起来,安慰到:“皇上在孩子面前习惯当严父,不管心里怎么满意都不会表露出来,好像当面说出来孩子们就会得意地翘尾巴似的。”
青璃敢肆意评价康熙帝,惠妃可不敢接话,青璃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不过咱们当额娘的可以多鼓励鼓励孩子,严父慈母、有鞭策有夸奖,孩子才能进步。”
“今日之言惠妃大可讲给保清听,让他也知道皇上的肯定,宽慰宽慰孩子,他皇阿玛并非不满意,而是当惯了皇帝,放不下威严,说不出口赞扬。”
惠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一脸感慨:“在教养孩子这方面,还是皇后娘娘有法子,臣妾自愧不如!”
青璃端起茶盏润了润喉:“其实今日叫你过来,是本宫刚得知前段时间保清的一名哈哈珠子被你打发了,想问问是什么原因?”
是的,大阿哥身边有一位哈哈珠子一个月前被送回内务府,至今未补上,康熙帝也是因此才提名舒穆禄阿布凯。
惠妃叹了口气:“那个孩子不思进取,整天想着谄媚皇子,哄骗着保清玩乐,以此上位。”
惠妃想到此事,仍有些生气:“皇后娘娘,才十一岁的孩子啊,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心眼!他给保清带话本、绘册、陀螺这种玩意儿逗主子开心就算了,他还……”
惠妃红了脸压低声音,难以启齿:“还偷偷给保清送春宫图……”
青璃大吃一惊,咳嗽连连,惠妃生怕青璃呛着,不知所措地站起来,试图帮青璃拍拍后背。
青璃缓了缓恢复过来,摆摆手:“本宫没事。”
只是再一次被大清朝的“风俗”创到。
青璃掐着手指算了算,按照清朝的算法,大阿哥如今也已十岁,康熙帝就是十二岁大婚的,难怪有奴才觉得“春宫图”能诱惑他呢!
但是这种事情青璃是严格反对的:“此事惠妃你做得很好,可不能让这些奴才祸害了保清!保清才多大,正是好好习文练武,长身体的时候,这种旖旎的心思越晚越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