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如此说,崔郢阆自然不会再推辞,何况他只是听到一个大概,对具体究竟发生何事确实是不大清楚的。
迈开步子随着众人一道进去,才至府衙中,便觉得阵阵清凉。
县丞与知州看见陆砚瑾的动作,大抵也品出些意思,让人奉茶上来,而后问道: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陆砚瑾将目光看向苏妧,黑眸中全部都是宠溺,“阿妧,你说便是。”
苏妧深吸一口气,手中的帕子也攥得紧些,何尝听不出是陆砚瑾看出她方才受气,这会让她自个找回公道。
没有任何的犹豫,苏妧的嗓音如同小溪滑过,虽缓却不能忽视,“今日我娘亲被官府的人带走,却不知因何缘故,我到了府衙也被拦下,不知我们可是犯了什么事?”
知州显得有些茫然,倒是县丞平添上一分的紧张。
伦理县丞的官职品阶皆在知州之上,此时不管怎样也轮不到知州开口。
县丞擦下头上的汗,“快去将那位夫人请进来!”
对着一旁的人说话,县丞明显是语速加快,更是让在场的众人都看出他的不对来。
陆砚瑾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,坐在上首。
几人皆站起身立着,看陆砚瑾翻着桌案上的卷宗,心中的紧张无处宣泄。
陆砚瑾的手微顿,指骨微曲在桌案上不轻不重的敲着,“本王倒是不知,什么时候案子不用审,竟也能将人给放出来。”
县丞一瞬语塞,小心翼翼道:“想来定是冤假错案。”
陆砚瑾直接将手中的卷宗扔在桌案上,虽说不重,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提了神思,更是让人感到怕意,“纵然本王在,却也说不准会有,一切都等审完再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知州狐疑的看向县丞,只觉得自个的上司要比平日紧张许多。
官兵很快将沈蕴浮给带出来,一看见沈蕴浮苏妧就什么都顾不上,赶紧上前扶住沈蕴浮,上下看着,杏眸中蓄满泪水,“娘亲可还好?可有受什么刑罚?”
她最担心的就是在这处,怕狱中的人为了得到口供对沈蕴浮用上刑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