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见崔郢阆的额头上还有汗珠,“我的事情,不值当的,我这人,也是不值得的,只是朋友的关系,或许我们还能常常相见。”
这话将所有的后路都给逼退,崔郢阆听完,脸色有几分的惨白,更是有些许的不适在其中。
如今听见苏妧说的所有话,他方明白过来,原来他真的已经离苏妧太远太远,二人间有着再无法靠近的距离。
莫名不知如何开口,如同那日在茶楼之上,崔郢阆开口道:“抱歉,阿妧。”
苏妧赶忙摆手,“不,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。”
她终是释怀一笑,“哥哥在宜阳帮我许多,也教会我很多东西,不论从小到大,哥哥都一直照顾我,我该说声谢的。”
崔郢阆听完,没有立刻同苏妧说上旁的,先是道:“阿妧,以后,我们还能见面,我还能听见你唤我‘哥哥’吗?”
苏妧点头,“一定。”
她朝着崔郢阆抿唇淡笑,在笑意之中不掺杂任何旁的感情。
崔郢阆见她如此,心中的酸涩也只能压下,回以苏妧一个笑容。
他明白,他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但用这样的身份在苏妧的身边,就当他是卑劣也好,所幸,还能时常见着她。
陆砚瑾时不时就朝二人的那处看去,忍着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的冲动,硬生生让自己看完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场面。
在半炷香过后,他终是忍不住想要朝前去,从安朝这处走来。
不仅仅只有从安一人,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一众穿官袍系着革带之人。
陆砚瑾敛了神色,又恢复往日冰冷的模样。
苏妧也看见这一幕,心倏然提起,顾不得再与崔郢阆说话,慌忙提着裙摆就直接上前。
县丞与知州走得很快,头上的乌纱帽都险些要掉落下来,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,不时用袖子擦拭着。
一看见陆砚瑾,二人慌忙跪下,“王爷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