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瑾直言,“去见阿妧。”
从安点头,自知根本劝不住陆砚瑾,但仍是提醒,“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,是准备何时去宜阳?”
陆砚瑾将身上的盔甲脱下,衣衫尽数解开,在坚实的身躯之上,遍布的都是大小的伤痕,朝后看一眼,他薄唇微动,“今晚。”
从安一瞬诧异,想着陆砚瑾身上的伤,“军医说王爷身上的伤要好生静养,这段时日一直未好,今日若是赶回宜阳,怕是会更为严重。”
陆砚瑾声音更冷,“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知道,不必等。”
从安无法,只得按照陆砚瑾的说法去点人。
陆砚瑾露着臂膀,站在桌前,俯身拿药之时,扯动身上的伤处,他眉头微皱,没太多的神情,只将帕子沁湿,将伤处的血渍给擦去,而后毫不犹豫的直接将药给捂在伤口之上。
做完这番动作,他闭上眼眸,额头上渗出汗渍来。
本该是痛苦的模样,却在想到苏妧的时候,眉头又有一瞬地展开。
另一只按在腿上的手,想着苏妧的模样,想着她为自己落下的泪,倏然觉得,这伤也是值得的。
他的阿妧,此时在做什么?
大抵是抱着岁岁逗闷,又或是做着绣品,可不管怎样,只要他回到宜阳,就能见到她。
第一百二十一章
陆砚瑾自个在营帐中将药给上好, 身着玄色暗纹衣裳,又恢复原先挺拔阔力的模样。
从安点完人,陆砚瑾翻身上马, 胸口处微微胀痛, 然更多的却有即将见到他所珍视之人那股隐隐灼热的心。
在几位副将的目光注视下,陆砚瑾的手攥紧缰绳而后微放, 强劲有力的双腿微夹马腹, 而后策马离开。
去往宜阳的一路上都未停,马蹄声踏着晨起的日光, 陆砚瑾勒马在府前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