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了称谓,更是让崔沽认清二人之间的身份,这些子事情,苏妧自然是没有什么缘由要说与崔沽听的。
书房之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争锋相对,魏姨娘这时倏然进来,让房中的氛围又缓和不少。
婢女将杯盏放至在苏妧的手边,还顺道放下一盘糕点,瞧着像是荷叶酥,这个季节吃倒是刚好。
魏姨娘也端了一份同样的放在崔沽的手边,笑着道:“茶盏之中的是甜奶茶,苏姑娘可以试试。”
苏妧看眼茶盏,却仍旧是没动,带着微笑地同魏姨娘道句谢,又坐在旁边。
房中的几人皆是无话,魏姨娘奉为茶这才又退下,临走之时,看眼端坐在椅子之上的苏妧,眼眸中有些担忧。
崔沽又端了新茶喝了一口,从桌上拿出一封信来,“苏姑娘不愿意说倒是无事,只是我想要知道的,皆可以自己查到,在上京的那些年,苏姑娘不好过老夫也是知道的,苏姑娘的心思老夫也能猜到一二。”
崔沽略微有些浑浊的目光看过来,直直摄入苏妧的杏眸中,似乎想要将她给看穿,“郢阆是我崔家的嫡子,日后所有的家业,我都会交至郢阆的手中,苏姑娘若是真的想要报答,早早离开,让郢阆早些散了这份心思,而不是想嫁入我崔家的门。”
苏妧的手逐渐攥紧,如此带有侮辱的话语,她听着唯有满腔的愤怒,更是想起身就走。
崔沽没给苏妧说话的机会,从另一侧的桌上又拿出一样东西,“这处是五百两的银票,只要苏姑娘愿意离开青州,老夫还会多添上五百两送苏姑娘离开,后头不论你是做什么,想必这些是够的。”
将两张银票朝苏妧的面前推些,看着那两张银票,苏妧倏然笑了,笑意中带有些讽刺,“若是我不愿意呢?”
崔沽的面色未变,端起手中的茶盏吹了一下,“老夫从不勉强人,但代价,苏姑娘恐怕是付不起的。”
苏妧慢慢站起身,“我虽从未有过想要嫁给郢阆哥哥的心思,但崔老爷这般,也着实让我看不起,从前我总以为您是个明事理的人,现如今看来,也不过是老眼昏花,猪油蒙了心,银票就不必了,我自幼生在青州,这处也是我的家,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说完,苏妧起身就走,桌上精心准备的糕点,苏妧一口都没有动。
如今站在崔府的府宅之中,她都觉得分外的恶心,可同时也替崔郢阆感到悲哀,大抵生在富庶人家,也不算个什么好事。
管事的看着苏妧离开,特意吩咐人送她走,不是来时的路,看着似乎是朝着偏门去的,苏妧没太在意,从何处离开不大要紧,只要能走便是好的。
进到书房中,崔沽正看着桌上的银票发愣,管事的脚步声这才让崔沽缓缓回神,他抬头问着管事,“走了?”
管事点头,“是,我亲自派人将她给送走的,老爷放心。”
崔沽点头,手在桌面的银票上轻点,“这银票,她并未收。”
管事的很快就反应过来,“苏姑娘的意思,是不愿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