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营帐之中,陆砚瑾感觉酒意上来,揉着眉心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从安回:“将士们已经在操练了。”
陆砚瑾冷冷睨了从安一眼,“若是日后再敢去寻她,莫怪本王饶不了你。”
从安跪下,“奴才知错,只是若再来一回,奴才仍旧是从前的选择,不会变的。”
陆砚瑾冷声说:“莫要以为本王不会将你如何。”
从安道:“王爷从前从来都不会如此,甚至一向都是冷静的,却偏生因为苏姑娘而屡次犯了军规,若您如此苏姑娘不能看见,岂不是一切都是白费。”
他话音才落下,胸前就被人踹了一脚,陆砚瑾目光阴冷,“本王做事大抵是有目的的,但对阿妧,本王半分都不想如此,今日之事就去做罢,本王也不想再追究,但若是有下次,本王不会饶恕你。”
陆砚瑾的语气中饱含警告的意味,从安只得磕头称是。
看向不远处,陆砚瑾大步朝前,直直走至操练的将士们跟前。
一见到陆砚瑾,众人齐齐跪下,包括跟在身边的一众副帅。
陆砚瑾扫过他们,随后将身上的盔甲扯掉,而后仍在地上,说出的话语足以让每个人都能听到,“本王昨夜触犯军规,按规矩,应仗责二十,由黄副帅动手。”
周围一众副帅一听,连忙跪下,“王爷之躯,不可损伤。”
可陆砚瑾声音很重,“征战在外,本王也是军中一人,若是犯错理应受罚,若你们不来,本王便寻旁人来。”
周遭一片寂静,陆砚瑾呵斥道:“动手!”
第一百零八章
黄副帅满脸都是为难, 但陆砚瑾的话就是军令,军令如山,是没法子拒绝的。
拿起一旁的棍杖, 在全军的眼皮子底下, 陆砚瑾生生受下这二十军棍。
苏妧是在暮色时分醒来的,看见外头的天儿还有些恍惚, 直到坐起身才意识到自己睡了有多久。
照顾她的仍旧是那个妇人, 见到苏妧醒来赶忙端杯水递在她的唇边,喉咙中似是要冒火一般, 实在难受得紧,苏妧自个捧着茶盏将一杯水都下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