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瑾用唇瓣轻碰苏妧的额角同她道:“一会儿就来,是凉的。”
喉咙难受的紧,许是起了几日的高热更加让她想要喝水。
陆砚瑾轻抚着苏妧, 摸着她的青丝,指腹帮她轻按额角,想要让她舒服一些。
不一会儿从安便将茶水给端来, 陆砚瑾试了温度,缓缓喂苏妧喝下。
一碗入肚苏妧的唇瓣仍旧贴在碗沿之上觉得不够, 陆砚瑾无法又只得给她倒了一碗。
这会子才算是好些, 苏妧也感觉顺畅许多。
看着周遭的陈设, 哑着嗓音问,“已经到营地了?”
陆砚瑾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拨至一旁, 露出她掺着水的杏眸来, 缓缓点头道:“是,可还难受, 我让郎中来给你瞧瞧?”
苏妧攥住陆砚瑾的衣袖道:“不必,好多了,不用麻烦了。”
如今身处军营之中自然事事都没有在府中那般方便,更加不要麻烦郎中才是。
陆砚瑾沉声对她道:“你在此休息,我寻了一名女子来照顾你,若是有不适让人去找我。”
苏妧胡乱点头,也实在没空纠结前头陆砚瑾做的事情,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好。
自己的病也只能怪自己的身子太过于不争气,不然为何陆砚瑾无事,偏生她就有事,分明二人都是一样的模样在野地胡闹许久。
她不敢去想那时羞赫的场面,脸颊更红,将自个都缩进被子中一句话都未说。
陆砚瑾见苏妧无事,摸下她还露在外头的耳垂,嗓音似是带来沙砾般轻笑一声而后走了出去。
出去没有看见女子,从安一上来便道:“方才她是哭着出去的,奴才也就没有去追。”
陆砚瑾皱着眉,仍是觉得不妥,朝帐中又看了一眼道:“换个人?”
他不想苏妧有半分的误会,更是不想他与苏妧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女子而变得生疏起来。
事情难办却也不是不能办,从安死讯片刻道:“不若找个年纪大些的,兴许会照顾人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