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叫醒苏妧,将一碗才熬好的姜汤喂她喝下。
姜汤的辛辣让苏妧本就不愿,更是莫要提如今她正是想要睡着的时候。
陆砚瑾无法,只得用唇将所有的姜汤都给苏妧渡了下去,并吩咐人快些赶路,早些时辰到扎营的地方。
在马车之上本就不舒服,不管怎样都会有所不适,与其如此倒是不如快些到,苏妧还能睡得好些。
可越是担心什么便会来什么,苏妧昏昏沉沉好久都不见醒,陆砚瑾一碰她的额头,果真是起了高热。
军中有随性的郎中,对高热这种事情定是不陌生,为苏妧诊脉后开好药方,郎中还提醒一句,“夫人身子弱,房事上定然不要太过于激烈。”
陆砚瑾冷眼睨过去,“这话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,只是轻轻转动手中的玉扳指,郎中赶紧道:“王爷放心,草民定当守口如瓶。”
陆砚瑾这才敛了周身的冷意,对郎中吩咐,“只需给她开药就好,旁的不必告诉她。”
郎中立刻点头应下,陆砚瑾也轻轻用帕子帮苏妧擦着脸上的汗珠。
其实看见苏妧如此,陆砚瑾是有些心虚的,昨夜他欺负苏妧的模样,仍旧历历在目,甚至后头的那件大氅,上头布满水渍,也被陆砚瑾给直接烧了。
若是不然,按照苏妧的性子,起来指不定又会冷脸好长一段时间。
赶路之下不久后就到了营地中,陆砚瑾有军务在身无法照顾苏妧,更是不放心苏妧一人在军帐中休息。
正在想如何办的时候,从安在一旁提了一嘴,“军营中若是女子,也唯有军妓了。”
随行的军妓大多数都是犯了大错的官员的家眷,好些的罚没进入教坊司,不好的便只能沦为军妓。
陆砚瑾厉声道:“不可。”
他胸腔上下起伏,便莫说苏妧愿意,他也是不愿的。
先不说军妓的身份,她们身上都是因族人犯了大错,心中大多都怀着恨意,他不能将苏妧放在此等的险境之中。
从安一时哑言,军中有规定,不得携带侍女,是以已经没什么法子,只得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