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苏妧在苏家受过的种种的事情,他全然都已经知晓。
想要知道苏家的事情并不难,找人寻个从前的女使问一问就知晓。
加之宁王彻底倒台,苏家也跟着式微,陆砚瑾又对苏家是毫不留情地打压,是以苏家也因为这般遣散不少的女使婆子出去,若是想要知晓,对于陆砚瑾而言很是简单。
苏妧抿唇淡笑,“其实若是说从前的事情,与王爷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干系。”
她似乎是想要陆砚瑾不再所想此事,“孕中本就多思,多说……”
但她话语被陆砚瑾很快就打断,“阿妧,你就如此不愿本王补偿你吗?”
苏妧有些哑口,更加不知该说什么。
诚如陆砚瑾所言,最开始的时候苏妧确实是如此想的,她怕陆砚瑾知道她为何会孕中多思,又怕陆砚瑾知道她为何觉得岁岁体弱,更是担忧陆砚瑾会借机提出补偿,索性将所有的一切都咽下,什么都不愿多说。
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,如今想这么多早就已经无用,苏妧宁可什么都不说,彻底斩断她与陆砚瑾之间的关系。
只是如今看来,大抵是不能了。
苏妧抬眼望过去,杏眸中满是清明,更是将二人之间的关系分的很是清楚,“王爷既然都知道我心中所想,何必要将事情说出。”
门倏然被敲响,从安站在外头有些犹豫不决,“王爷,东西都已经装上马车,需要王爷前去一趟。”
陆砚瑾黑眸骤然变冷,“滚!”
他头一回说出这般粗俗的话语,更是直接的不行,从安听见更是害怕,身子瑟缩一下,再不敢去问里头的事情。
苏妧也被陆砚瑾如此的模样吓到,倒不是因为旁的,只是头一回见到陆砚瑾如此,从前总是听有些人说出这样的话语,那时听见总觉得厌恶,如今听到陆砚瑾如此说,却不知为何,平添上一份的贵气。
她深吸一口气,柔声道:“王爷还是出去看看,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,耽搁就不好。”
陆砚瑾心情不佳,不过听见苏妧如此说,倒是没有拒绝,“你与本王一道出去。”
苏妧下意识就想要拒绝,他这是做什么,莫不是想要人人都知道他们二人间的关系不成。
往后总是往后的事情,如今的事情苏妧并不愿多想,更是不想旁人知晓。
陆砚瑾黑眸中多上几分的促狭,“阿妧是铺子的掌柜,既与冬衣有关,合该同本王出去一道看看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