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夫妻成婚,新妇带去的女使婆子们,说着好听些是伺候夫妻二人,可当夫妻之间真的有了嫌隙,只怕是谁的下人仍旧会向着谁。
她没有自个的陪嫁丫鬟,就连嫁妆都是可怜的四小担,只怕是那几担还是嫡母从嫡姐嫁妆中捡出不要的给她。
苏妧望着桌上精致的饭食,竟然瞬间就觉得没了胃口。
婢女见苏妧情绪不佳,弯下腰道:“姑娘放心,奴婢不会说的。”
看向婢女的眼眸,眸子中尽数都是真诚,一日的事情太过于多,苏妧的思绪十分繁杂,也没空去想究竟是真是假,给个笑意就草草代过。
太医提着药箱过来,帮苏妧诊脉过后又看了喉咙,“姑娘的嗓子定要好生注意,若是开口说话觉得难受,可一定不能说话,不然日后可就难以恢复了。”
苏妧自个摸着也觉得不对,含笑送走太医,没滋没味地坐在椅子之上用着晚饭。
书房之中,陆砚瑾听太医说着看诊的结果,伏案于桌,他声音清贵,“不管用多名贵的药材,定要将她给治好。”
太医连忙应下,退出去后,陆砚瑾的脑海之中全然都是太医方才说的话,还有苏妧今日种种排斥他的模样。
安静的房中突然传出陆砚瑾的声音,“若是一个女子,竭力想要撇清与自己的关系,甚至都不愿让外人知晓二人认识,这般究竟是为何?”
从安心中大惊,脑子转的很快,“王爷如此岂不是在为难奴才,奴才可从未经历过情爱一事。”
他很是心虚,摆明王爷此番问的就是苏姑娘,他怕是找死才会选择将实情给说出。
陆砚瑾不咸不淡看他一眼,“你若是不说,本王就派你去荒漠种树。”
从安被陆砚瑾如此一噎,“许是苏姑娘觉得还不是时候。”
而后陆砚瑾的眉眼瞬间皱起,“本王何时说过是阿妧?”
从安赶忙改口,“是奴才说错了,不是女儿的家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,若是王爷执意要问,奴才还不如去荒漠中种树的好。”
陆砚瑾挥手,“罢了,你下去罢。”
得了陆砚瑾的话,从安兴高采烈的离开,半分时间都不敢在书房中多待,生怕王爷又问他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。
只是转身准备离开时,见着陆砚瑾看着桌上的卷宗失神的模样,从安终究说上一句,“有时候或许不是不在意,而是因为太在意,为着从前的事情才不敢过于靠近,此事,仍旧是的看王爷是如此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