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嘴的男子神情一滞, 以为陆砚瑾要来管这处的淫/秽之事,女子不守妇道可是要浸猪笼的,如今场面闹得这般不好看, 就算是苏掌柜长得国色天香又能怎样。
苏妧方才身上的无力感又骤然传来, 她不明白为何陆砚瑾要提起此事,更加不明白他如今在公堂说出她的名字是为何, 难道是认为他们二人之间的流言蜚语还不够吗?
苏妧无意识的踉跄一步, 杏眸微动,里头的情绪显而易见, 陆砚瑾大抵是想在此时承认二人的关系,如此他也就能将自己牢牢拴住, 甚至她往后在宜阳, 身上总是会刻上一个烙印的。
眸中带着些恳求,苏妧朝陆砚瑾那处望去,只希望他定然不要说出这样的话语来, 不然今日她名声扫地,还不如直接在那日的江水之中死去。
崔郢阆看出苏妧的不适,上前去扶住苏妧, 苏妧回身对他轻笑,但却是十分勉强的笑意, 看不出半分的开怀来。
他眸中压住阴厉的神色, 朝陆砚瑾那处望去一眼。
然而如今的陆砚瑾只是不紧不慢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, 丝毫没有朝这处看来。
崔郢阆更是皱眉,本是想开口宽慰苏妧一句, 却不想听见上首的陆砚瑾道:“你可有何证据, 证明苏掌柜与别人有染?”
一句话,直接将男子问得哑言, 他本是以为任由谁听见,都会先出来反驳,借机用他们慌乱的心绪,自是不攻自破的,却没有想到陆砚瑾与苏妧根本就没有上套。
男子道:“就算我没有证据,可也有不少人看见。”
陆砚瑾嗤笑一声,“你说看见便是看见?”
他将脸看向旁的地方,问着站在下头宜阳的百姓,“你们之中,可有谁看见?”
半晌都无人出来说话,平日中认识苏妧的人并不多,就算是认识,苏妧回回出门也都带着纱幔,不怎么能分辨出苏妧来;再者,陆砚瑾府宅鲜少有人会靠近,甚至都无人发觉那处的府宅是陆砚瑾的,如何能附和男子的话,大家又不是傻子。
陆砚瑾等了半晌无人回答,倒是也丝毫不意外,直直望向男子那处,看的他一阵心虚,分明他听旁人说过的,怎得如今无人出来说话。
陆砚瑾步履坚定的走至男子面前,表面仍旧是淡定从容,可每一步都让男子开始莫名的有些心虚。
他声音冷冽,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话语道:“就算是你今日有了认证,那又如何?”
而后再也未留任何的情面,直接冷声道:“将人带走,势必要问出幕后主使。”
一众人皆心中有了了然之意,苏妧甚至能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道:“他竟是王爷,怎得会来宜阳?”
“谁知道呢,不过模样真的是周正,从前也没有见过,不知是不是来宜阳有什么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