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眉眼之中仍旧是难受的样子,话她肯定不会与陆砚瑾说,低垂着头,耳廓处因为方才的剧烈咳嗽还在微微泛红。
陆砚瑾心底无奈,只得将黄梨都端至苏妧的跟前,“多用些。”
他又取了一块新的帕子净手,苏妧看他擦着修长手指的时候,才想起方才他好似直接用手喂了她。
甚至还有些若即若离的触感滑过,只是苏妧那会儿正在难受,丝毫没有察觉出来罢了。
她努力让自个不再看过去,只是用银叉小口吃着盘中的黄梨。
太医被请来为苏妧诊脉,苏妧很是平静地坐在原处,若是不行也不过是再用些清淡的饭食,没那般遭的。
很快太医将手给收回,直接道:“姑娘的身子没什么不碍,姑娘的喉咙近来可好些了?”
苏妧点头,此时开口道:“比前几日要好了不少。”
这话不假,只是听她说话也都可以听出,确实要好上不少,只是泛着一些沙哑,但没有那般严重了。
太医点头,转身对陆砚瑾道:“想来姑娘的喉咙只是因为一时伤怀过度加之太过劳累才会如此,现在看来已经都好了。”
陆砚瑾点头,纵然心中有了猜想,只是在听见苏妧伤怀过度时,心口处仍旧是莫名地钝了一下。
让太医下去,他便看见苏妧用杏眸十分的期待看向他。
陆砚瑾抬手碰下苏妧的额前,只是一触即离,“将你想吃的告诉厨房。”
苏妧这才弯了唇瓣,笑起来的模样就是满天繁星也无人能比。
不知是那几盘黄梨还是怎得,苏妧确实感觉喉咙要好上不少,第二日同婢女说菜名时,连婢女都道:“姑娘确实要好了许多,那点沙哑都要散去。”
苏妧摸着喉咙,略有些疑惑,难不成,真的与她的心情有关?
她想不明白太过于深奥的东西,只能记得那会听见岁岁生病,又听见他嚎啕大哭的声音,只感觉心都碎了,整个人似是随时都会晕倒,但仍旧在勉强撑着。
可若是有人来同她说话,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,心中积攒下不少的情绪,在那一刻只能单单是着急的。
苏妧晃神,手中的针不少戳歪在手中扎了一个血洞。
猛然间一疼,苏妧轻“嘶”一声,婢女看见赶忙拿着帕子将苏妧的手指给包起来,“奴婢去找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