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如今,从安的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希望给破灭,她慌忙抬头,想要解释方才的事情,从安只是冷冷丢下一句,“如今你只是在院中伺候,若是你想要去做杂活,尽管开口。”
婢女委屈的眼眸之中蓄满泪珠,从安接过她手中的果篮,放在桌上。
陆砚瑾更是一眼都并未多看,府中有不轨之心的人,他原以为那回乳母的事情众人都看的清楚,不想还是有人失了分寸,有心也好无心也罢,都不是他现在想要看到的。
饭食已经摆好,内室中传出苏妧与岁岁的笑声,乳母见差不多便上前对苏妧道:“姑娘不若将小公子给奴婢,想来小公子也有些饿了。”
苏妧点下岁岁的鼻尖,主动将岁岁放在乳母的手中。
手中的力道骤然消失,苏妧忍不住轻笑,“岁岁倒是比从前长得快了不少。”
乳母刚准备接话,就见余光之中陆砚瑾穿着黑色皂靴,步子沉稳的走来。
而后乳母赶忙抱着岁岁退下,方才的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就下去。
苏妧见着乳母的动作,实在觉着有些奇怪,府中的人倒是都害怕陆砚瑾的紧,但几位乳母每每连陆砚瑾看上一眼都会有些发颤,苏妧撑着脸,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一幕。
倒是陆砚瑾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,掀起衣袍坐在苏妧的身侧,“岁岁有娘亲在身边,自然是比从前要好上许多。”
这话的意思太过于明显,苏妧没有接话,慢吞吞地拿了木箸在手中,不紧不慢吃着桌上的饭食。
仍旧是清淡的不行,陆砚瑾陪着她吃了好些时日,苏妧自个都差点要受不住,陆砚瑾反倒是如同往常人一般。
不仅菜没滋没味,连点荤腥也看不见。
苏妧的喉咙要比前些日子好上许多,于是她同陆砚瑾打着话,“倒是比前些个好了不少。”
言外之意,桌上的饭食可以照旧。
陆砚瑾朝口中送了一口白粥,分明是极为平常的饭食,却让他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。
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,陆砚瑾这才开口道:“还有一些。”
一听这些,苏妧的唇瓣瘪了瘪,她确实身子不适,但是若是吃不到自个想要吃的,岂不是心情也会变得不好起来。
木箸瞬间被苏妧扔向桌上,她满脸不快地坐在原处,眼眸中全然都是颓废的模样。
陆砚瑾余光看向苏妧,唇边含笑,他将木箸放下,用帕子擦手道:“怎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