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推开门进来,苏妧青丝垂落在大氅之上,与大氅上的皮毛纠缠在一处。
将手中的大氅递过去,苏妧柔柔道:“送去王爷那处。”
婢女小心接过,按照苏妧的吩咐给了从安。
得知苏妧只是将大氅给送回,可什么话都没有,陆砚瑾又怒了。
后头在知晓她院中已经吹了灯,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。
其实这一夜苏妧睡得也不大好,昨天的话她几乎是再为自然的就直接说出,不是有意,却仍旧是被人听见。
早起用饭有些没滋没味的,苏妧看着岁岁又开始发愁。
倘若她与陆砚瑾一同去到军中,岁岁定然是不能带的,战场凶险,她不愿岁岁有任何危险出现。
苏妧用白瓷勺搅着碗中的粥,桌上精致的包子一口未动的放着。
陆砚瑾脸色如常走进来时,看见的就是这般场景,“不饿?”
他突然造访让苏妧的思绪回笼,也被吓了好大一跳。
下意识站起身,陆砚瑾黑眸深邃,直直盯着苏妧,“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?”
苏妧抿唇又坐下,看着婢女放了一双碗筷在陆砚瑾的跟前,没有询问,而是将盘中的包子推至陆砚瑾的跟前,“包子很是鲜美,王爷尝尝。”
其实她也并未用,不过是随口一说,上头一个都没少,她甚至连什么馅都不知,然而她又岂能让场面就这样冷下去。
盘中包子一个未动,陆砚瑾看一眼就知晓她在胡诌。
从前苏妧说自己嘴笨,然而昨夜陆砚瑾却想得清楚,她哪里是嘴笨,分明是眼明心亮还会说话,不然怎能回回都将他给气得半死。
这盘包子陆砚瑾倒是难得没有戳穿苏妧,两人安静用完早饭,苏妧松下一口气。
用完饭漱口,苏妧去看过岁岁准备出门,却发觉前头的身影好似在等着自己。
刚想定睛看着,一道冷风吹来,直直朝大氅之中钻去,苏妧赶紧将小脸又埋进兔毛滚边的披风中,小巧鼻尖仍旧是冻得通红。
“还准备在那处冻多久?”陆砚瑾冰凉的话语随着风一道传来,苏妧不敢再等下去,赶紧走至陆砚瑾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