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苏妧缓缓道:“军营之中,大抵是不能让没有身份的女子住进去的罢。”
陆砚瑾点头,“不错,确实如此。”
苏妧的心猛然坠下,所以方才陆砚瑾所说,都是在戏耍她不成?
陆砚瑾不紧不慢端起茶盏,现下看见苏妧的样子,倒是将他先前的顾虑都给打消不少,“但军中主帅,身边跟着的人,若是自个最为亲近的,就定然无妨。”
军中纪律严明,但也可以带上一名亲眷,只是从前的大将都不曾如此,若不是心疼自己夫人,不愿她们一道在军中受苦,就是不愿被内子管着,索性就不带。
一来二去,此番纪律倒是知晓的人很少,苏妧也是下意识地就否定,“不成的,怎能如此。”
她的手紧紧扣在桌子的边沿,若是用这样的身份同陆砚瑾一道去,后头想要离开,可就真的难了,也再也走不了了。
苏妧不想如此,更加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惹上闲话。
一瞬间苏妧想了许久,她想若是一头撞死,怕是都要比如今的法子好。
被苏妧拒绝是在陆砚瑾意料之中的事情,可是见她拒绝的竟然半分情面都不留,陆砚瑾的胸腔处仍是免不过的钝痛一下。
他状似平静地将手中茶盏放下,同苏妧道:“若是不想如此,你可有什么旁的法子。”
苏妧一听,眸中的泪花都被逼出,连陆砚瑾都没有的法子,她又能有什么法子。
纵然是有,可说出来定然也是行不通的。
苏妧用帕子将眼角的泪给拭尽,极其小声地说出一句话。
只是房中炭火烧的正旺,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过去,竟然将苏妧的嗓音被埋没。
陆砚瑾索性坐在苏妧的身边,雪松香气很快就拢在苏妧的身子周围,将她给包裹住。
苏妧咬紧下唇,杏眸中全然都是害怕,陆砚瑾将她的下颌给抬起,用指腹轻轻摩挲下苏妧的脸,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大一样,陆砚瑾哄着她,“方才说了什么?再说一次可好?”
苏妧仍旧是忍不住的将目光看向旁的地方,手中的帕子绞的愈发的狠,她轻声道:“可有什么法子,能让人死的不那般痛苦?”
陆砚瑾显些要被她给气笑,握住她下颌的手也紧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