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桌旁的人一句话都没有,只是用长指晃着茶盏,姿态颇有些懒散的意味在。
苏妧拿起桌旁的绣架,他不说话,自个定然也不说,不然还不知陆砚瑾会开心成何样。
房中的炭烧的很足,但是却让苏妧感觉愈发的冷起来,有些错愕的抬头,苏妧才发觉出来,陆砚瑾今日的心情好似是有些不大好的。
她抿了唇瓣,手中的针捏得紧了一些,又松了许多,挂在唇边的话语迟迟没有说出,也不知究竟要如何说出。
就在苏妧以为二人要这样坐到天明之时,陆砚瑾倏然开口,“阿妧,若是你日后见不到本王,你可会欢喜?”
苏妧手中的针显些戳歪,差点扎到自个的手。
她有些不解陆砚瑾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,杏眸中带有一丝的困惑望向陆砚瑾。
正巧,陆砚瑾黑眸沉沉的看过来,直接就看进苏妧的心坎之中。
若是说听到的头一道反应,苏妧想,大抵也是欢喜的,只是几乎就在一瞬之间,苏妧就想到体内的蜜骨香,毒还未解,这要如何办。
于是苏妧斟酌着开口,“王爷怕不是在说笑。”
如今的情形,就算是她想走也走不了,陆砚瑾也不会放任她的离开,更是莫要说他会主动离开。
苏妧只当是陆砚瑾又在何处听到什么话,才会有这样的问话,却不想下一刻就听见陆砚瑾接着道:“绥国要开战了。”
纵然从前的种种迹象表明绥国早已有了异动之心,苏妧在听到这一话语时心中仍是一沉,手中的绣架直接掉落在地上,不大不小的声响让苏妧意识到自个的失态,慌忙弯腰将绣架给捡起。
陆砚瑾先她一步,绣架被好生放在桌上,陆砚瑾紧紧盯着苏妧,手中的玉扳指也被他给紧紧扣住。
原先几个月虽是一直都有所筹备,却不想绥国竟也比想象之中的要早上许多。
宁王看出绥国三皇子,不,此时是已经是绥国的王上有了不愿合作的心思,于是恼羞成怒想要逼宫弑君,自己登位。
好在陆砚瑾与隆宣帝早有防备,却还是不慎让宁王带着残余的兵马跑掉,此事传入绥国王上的耳中,就反咬一口本国要对绥国赶尽杀绝,所以率先开战,大军已经从上京出发,先前的粮草也陆续都朝宜阳送来。
苏妧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铺子要如何,第二件事便是若是陆砚瑾离开,蜜骨香要如何办。
她不敢确定,所以缓声问着陆砚瑾,“王爷可也要上战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