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刚要抚上苏妧的泪珠,想帮她给擦拭干净,苏妧却在此时启唇,“我早就换了旁人喜欢。”
这回,苏妧朱唇吐出这话,眼眸都不曾眨动直直看着陆砚瑾说出的。
杏眸之中干净澄澈,她当真没有说谎,甚至在那其中,陆砚瑾没有看到半分的心虚。
心口处的钝痛猛然增大,一晃秋日到来,竟未想到冷风也来得那般快,打着弯也钻了进去。
苏妧还嫌不够,抹了一把泪继续道:“我很是感激王爷帮我解蜜骨香的毒,但王爷不也从中获得了好处,我们二人,合该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。”
“住口!”陆砚瑾甩袖,身后的茶盏瞬间被他挥落在地,“阿妧,你可有半分真心?”
怀中的岁岁被吓醒,苏妧的泪珠又是落了下来,她擦着泪珠站起身,将岁岁交给外头站着的乳母。
看见苏妧委屈的样子,陆砚瑾在那一瞬就后悔。
等到苏妧将门关上,陆砚瑾将苏妧压在门上,眼眸一瞬不眨地看着苏妧。
苏妧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在不断的增加,她并未出声提醒,只是含着泪花,而后笑了一下,笑意之中有悲凉,有讽刺,“真心?”
她大胆一些,伸手摸上陆砚瑾的胸膛处,哭过的嗓音带有几分的软糯,却像是一把刀子,直直戳进陆砚瑾的心中,“王爷对我,可曾有半分的真心?可曾对我动过心?”
陆砚瑾薄唇张开,却被苏妧给抵住,“看罢,这般的话,谁都会说不是。”
她的意思很是明了,便是说出,也不过是甜言蜜语,如何能当真。
陆砚瑾将手攥地更紧,声音从牙关之中逼出,“阿妧,你偏要如此来说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成?你我之间的情谊,早就不止于此。”
从多年之前,他们早就已经分不开。
苏妧小脸上洒着烛光,她眼底全都是陆砚瑾的模样,只见他脸庞半明半暗,阴鸷可怖,“我们早就回不去了。”
所以,那些情谊,也早就不复存在了。
陆砚瑾带有怒气的离开,门口处上好的青釉花瓶被他一脚踹到,碎片散落下来。
苏妧的手缓缓放下,听着这声巨响,盖住眼底的情愫,本就该如此的,她不该再动心,她应当清醒一些的。
指尖嵌入掌心之中,上头的血痕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