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朝铺子中走去,说说笑笑的很是惬意,陆砚瑾突然想到,他从未见到过苏妧这样的神情,更是从未见到过苏妧对他如此笑过。
从前在王府,她总是个十分拘谨的性子,哪怕是笑,都不敢太过于张扬;后来他寻到苏妧后,就再也未曾见苏妧如此笑过。
就连岁岁出生,她在自己的面前,哪怕是抱着岁岁,都没有这样过。
陆砚瑾倏然出声,“她是不是,从未在乎过本王。”
不然,怎会连一个笑意都会如此的吝啬,都不愿留下。
从安自然不敢接话,只能顺着王爷的话继续说下去,“王爷说笑了,苏姑娘怎会是这般的。”
硬着头说出的话,让从安都感觉身前人的目光十分冷冽,他只能继续道:“苏姑娘还给您绣了荷包,又怎会如此。”
陆砚瑾的脸瞬间黑了,“荷包,她给江珣析和崔郢阆绣了几个,又给本王绣了几个?”
况且这个荷包,还是祖母开口,她还绣的。
“她口口声声说在乎本王,到头来,本王却都没有瞧见。”
从安赶忙“哎呦”一声,“苏姑娘原先在王府,那可是将全身心都放在王爷您的身上了。”
陆砚瑾黑眸一沉,“你这话的意思,便是她如今不是了?”
从安将头低的很低,再也不敢说话,自然也不敢接话,只希望王爷莫要再问下去。
陆砚瑾扣紧手中的玉扳指,死死看着铺子的方向。
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,苏妧对他,从来都是疏远的。
那些从前的日子,就算是她仍旧欢喜着他,却也并未如同现在这般放松,难道,她当真已经爱上崔郢阆不成?
陆砚瑾的手骤然收紧,黑眸轻轻阖上,轻呵一声,想从他的身边离开,想喜欢上旁人,不若做梦的好。
苏妧并不知这些事情,如同往常一日回到府中。
只是还没进门,就看见陆砚瑾从马车之上下来,她顿住脚步,看着身着披风的陆砚瑾缓步走近,苏妧照着往常的样子与他福身,“王爷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