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从崔郢阆的口中与芸桃的口中说出,听在苏妧的耳中,就是两种不大一样的意味。
本是在喝茶,苏妧端着茶盏的手一顿,竟也呛了一下,脸瞬间涨的通红。
小巧鼻尖皱巴一下,她将茶盏放下,用帕子按在侧脸之上,想要掩盖住脸上的薄红。
可芸桃却捏着木箸,好似发现什么一般,“姑娘这般模样,定然是毒不太好解了?”
苏妧作势抬手就要打她,嗔怪她道: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怎得懂得这般多。”
芸桃也不大好意思地红了脸,“从前在厨房的时候,二公子与二夫人才成婚,浓情蜜意,我们厨房的人经常一夜都不曾阖眼,都是第二日才回去睡着。”
她又是满脸笑容的凑在苏妧身旁道:“姑娘不知,厨房的婆子们什么话都敢朝外说,还说二公子与二夫人之间如今恩爱,只怕是后头就没有那般恩爱,届时就不会叫水多次了。”
这话莫说是在王府的时候,就是如今生下岁岁,苏妧也从未听过如此露骨的话。
帕子被她紧紧绞着,苏妧当真是羞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芸桃“嘿嘿”一笑,又回去用饭。
只是她眼睛尖,不经意看到苏妧散落的青丝之下,竟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红痕。
她甚是好奇,扒开苏妧的头发,脖颈瞬间露在外头,苏妧用脂粉盖了好一阵都没有盖住,这般被芸桃一看,也自知躲不掉,将整张脸都埋进帕子中。
芸桃轻咳一声,将苏妧的发丝给放下,“没想到王爷对姑娘竟然这般热情,有了这毒,王爷岂不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苏妧捂住她的嘴,状似凶狠道:“不许再说!”
二人这处的打闹都被崔郢阆看在眼中,眉眼之间也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来。
好不容易等芸桃吃完饭,她没再说那些羞人的话,小妮子竟是半分都不知羞,要打探二人之间的事情。
“王爷是不是对姑娘很是热情,爱不释手,只是第二日就恢复原先冷冰冰的模样。”
这一问题一问出,苏妧就忍不住多想一些。
晚上的时候他的手确实未曾闲过,不仅手没有闲过,哪哪都是用着的,更何况他那时,就算是苏妧看的不清楚,也能看见他朝楹窗甚至桌案上看过去好几回,只是当时,他定然是害怕她会心生羞恼,这才会直接做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