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进到崔郢阆的房中, 里头陈设奢华, 极其符合他的身份。
崔郢阆倒杯茶水放在苏妧的手边,“身子可好了?”
苏妧点头,“已经好了, 只是余毒尚且没清干净。”
不论对苏妧有着怎样的心思,她与陆砚瑾之间又有怎样的事情,崔郢阆仍旧是紧张着苏妧的, “可要寻个郎中来看一看?”
苏妧赶忙摆手,“不必。”
犹豫半晌, 苏妧终究是将蜜骨香的种种都说给崔郢阆听, 听完后看见崔郢阆的眉头紧皱, 更是有些紧张。
崔郢阆却只是问道:“如此,对你的身子可有大的损伤?”
他关心的一向都是苏妧, 若是能帮她解毒, 就算是陆砚瑾又如何呢。
苏妧对他露出个宽慰的笑意,“太医说暂时看不出什么来, 想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损伤,哥哥放心好了。”
她绞着手帕,将后面的事说出,“但因毒发作的时间不大确定,我应当是要住在陆砚瑾那才成,不然若是毒发……”
崔郢阆沉默下来,深深拧眉,只是为了苏妧好,这样确实是最好的法子。
绥国人当真是可恶的,竟能研制出这样的药来,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罢了。
苏妧看着崔郢阆答应,紧紧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,她带有几分讨好的笑意,却被崔郢阆狠狠敲下头,“你与我之间,从何时开始如此生疏起来了。”
苏妧捂着额头,崔郢阆一看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定然是装的,毕竟自个用的力道,他怎会不清楚,“哥哥不生气就好。”
崔郢阆状似叹气,“只怕是你有了他,就会将哥哥给忘了。”
这话引得苏妧又哄了他好一阵,直到二人又再次有说有笑,崔郢阆放下心来,又恢复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情看向苏妧。
苏妧想起这回来的事情,一拍手道:“绥国人已经少了许多,宜阳的很多生意都是依靠着绥国人才做的,如今两国怕是要开战,就怕铺子的事情难办。”
崔郢阆朝口中扔了一颗葡萄,模样懒散,说出的话却早就已经考虑的全面,“放心,我已经昨日已经发现街上的许多铺子都已经关掉,想来不少掌柜的早就已经有察觉离开,此时开,还少些生意上的竞争对手,定然没什么问题。”
苏妧蹙眉,“可若是后头真的开战,又要如何办?”
崔郢阆没停下手中的动作,亲手剥了一颗葡萄喂给苏妧,“开战也只是在绥国的王城之中,绥国地域辽阔,倒是不怎会殃及旁边,宜阳受到的牵连也定然不会很大,我都已经提前探查过,铺子开张没什么问题,最好就在这两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