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过去,用指腹碰下岁岁的脸颊,看岁岁朝他笑着傻乐。
乳母也弯唇道:“小公子今日清早醒来倒是比往常要好的许多。”
苏妧不解,青丝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晃动,在盈盈一握的腰织处垂下。
乳母解释道:“小公子平日早起醒来,总是要闹上好一阵子,就算是吃了也难以入睡,今日早起倒是不同的。”
苏妧摸着岁岁脸颊的手一顿,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些的。
从前在府上带着岁岁的时候,他就十分省心,并未有过那般哭闹的场景,可如今听来,并不是如此。
脑海之中回想起昨日陆砚瑾所说,原来,岁岁当真是依赖她的。
婢女们听到里头的交谈声,端着铜盆进来伺候苏妧洗漱,就这一会儿的时辰岁岁又睡了过去。
才出生的孩子总是觉多一些,苏妧小口用饭,看岁岁在自个身旁的摇床睡着,没想到食欲都比要好上许多。
用过饭,婢女又端来一碗药,还有一叠新的蜜饯。
苏妧不解,“昨日不是喝过了?”
况且她并未与陆砚瑾做什么,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必喝避子汤的,怎得今日又端来一碗。
婢女道:“厨房那边说是个姑娘补身子的药,姑娘大可以放心,不是什么旁的。”
苏妧看着眼前的苦药,十分不愿喝,小脸皱巴着,嘴中仿佛还有昨天的苦味没有下去。
“先放着吧。”她抱起岁岁没有理会这碗药,婢女看着也为难,若是药凉了就还需再热一道,没办法,婢女只得去寻了陆砚瑾将事情同他讲。
早起陆砚瑾就收到上京的信件,事情繁多,本是没能抽出时间去陪苏妧,想着午饭再去,不想就看见婢女进来。
陆砚瑾眉头拧起,手中朱笔扔在桌上,“胡闹!”
婢女根本不敢去看他已经黑透的脸色,陆砚瑾直接起身朝苏妧的房中去。
房中一片安静,只有些许岁岁睡着的哼唧的声音,其余的一概未有。
苏妧坐在岁岁摇床的旁边,一边给绣布打上绷子,时不时抬头看岁岁一眼。